在老夫人那種布滿皺紋的臉上。

老夫人眸底閃過絲異樣來，以手指著沈琦道：“所以，琦兒你這是在報覆母親的嗎？”

沈琦面色陰沈的沒有回答老夫人伯話，只是睥一眼地上癱軟著的沈冰寒道：“自作孽不可活！”

說罷冷哼一聲，一甩衣袖，把處理這事的權利交給沈榮淩便離去了。

沈榮淩清秀俊逸的臉上掛一著溫和的笑容，一看就是個溫潤如玉的美男子，但這會兒，卻沈下臉來：“來人，你不快拉出去處理了。”

……

柳園的破敗的園子裏，馮管事被捉破布捉住嘴巴，家丁們亂棍齊打；沈冰寒被裝進豬籠裏，盡管她已經哭到眼淚都流不出來，也沒有一人敢違抗沈琦的命令。

那怕是老夫人，也只是冷眼旁觀著，至於柳姨娘的母親那早就哭暈過去了。

站在湖邊，看著裝有沈冰寒的那個竹籠被水慢慢淹沒，榮華的眼角沒有一絲淚漬，人吃人的社會便是如此。

如若不是自己反咬一口，那麽今日或許沈塘的就是她了。

“娘，孩子兒終於給你報仇了。”沈榮淩默默的念叨著，榮華看一眼便宜哥哥，心中也是無限的感慨。

……

沈府的這個春天內宅禍事不斷，唯一算得上喜事的便是大夫人沈蘇氏懷胎一事。

沈蘇氏自從懷胎後，反常的不出蘇園一步，府中諸多事宜全交由大女兒沈明媚和二姨娘韓氏一起料理。

……

二姨娘韓氏是個有心計的，面上從來不與人爭搶任何，但自從雙姝女兒沈冰萱的那檔子事之後，對沈榮華那自是留了一個心眼的。

如今，有了這管家的機會，那也是暗地裏派了個婆子，把府中的事事無巨細的說與榮華聽聽。

面對二姨娘的示好，榮華倒也欣然接受。

心中卻有另一個盤算——衛卿這是何意？自那一夜之後，已經很久沒來找過她了。

一晃眼三月便過，迎來農歷四月初夏的時節。

榮華的後院的小藥田已經藥苗已經長成，園中百花齊放，甚是喜人。

榮華接先前跟衛卿所說的，寫了藥膳的方子，讓丫鬟冬兒按著方子去試做。

不得不說，冬兒很出乎她的意思，做的很好。

皇宮賞春宴時，傳出寧菲郡主膚若凝脂，粉面香嫩，後眾家小姐們打聽起來，才知寧菲郡主每一日都要吃這京都新開的那家叫百花宴的酒樓裏獨秘制的私房菜。

這百花宴是今春才開在這街道上的，不似一般酒樓敞開大門做生意，反倒是開了一個二道門，只用白紙寫了字牌【百花宴。】

這便是榮華所謂的私房藥膳訂制，寧菲郡主願意幫忙，她倒是省去了不少力氣。

有了寧菲郡主的造勢，京中名流淑女貴婦們都紛紛而至，每一日便可見到百花宴樓前派起長長的隊伍。

小二哥站在二道門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收銀票，十兩銀子可得百花宴一天配制的吃食，一訂就是一個月。

即便是這樣，這些貴婦小姐們也是樂意的，誰不想讓自己變得美起來呀。

“啪嗒！”小二哥把門上的木牌遍反過上面書著三個大字：【已售馨】

“啊，怎麽回事呀？怎麽又沒了，回去我家小姐不得罵死我呀……”

“可不是嗎？我這兒都排了三天隊了……”

小二哥一揮手：“對不住各位了，我家主人有令，每人只接待十名貴客，下次開店各位請早。”

就這樣，不留一點情面的把二道門也給堵上了。

百花宴二樓的茶室裏，寧王爺暗地搖頭：“卿弟，都這麽長時間了，你作何想？”

衛卿放下手中的白瓷茶盅：“我自有打算。”

寧王爺不讚同的蹙眉道：“我看你是掉進溫柔鄉裏了吧……”

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本以為衛卿已經搞定了那個沈榮華，不曾想，衛卿這一個月竟然是沒有任何動作。

衛卿斜睨寧王一眼冷哼道：“皇帝不急太監急！”

“……”寧王爺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再說榮華這兒呢，每七天開門營業一次，每人每次消費300兩，每次合計收入3000兩，每月經營4次，共計收入一萬二千兩。

東西也做的精致，會先去給各家小姐診了脈之後，再配以合適的藥物入膳食，再把這方子全部交給顧客，如此便完成交易。

“哇，小姐，小姐，我們這樣賺翻了呀……”小奴高興壞了，現在這世道，有錢就是大爺，現在小姐有錢了，以後就不怕別人欺負了。

其實她想多了，這府中如今還有那個不開眼的敢得罪沈榮華，就連二姨娘三姨娘也都是上趕子的巴結著的。

“小姐，小姐，有人送了一貼子過來……”黑丫從外面回來，說是門房送來的。

“哦。”榮華接過看了看，而後眉眼含笑。

是衛卿，這廝終於找來了，如若他不找她，她還要找找他呢！

這一個月的時間，細細的回想起來，柳姨娘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如何得來那些大麻的，況且是禁品。

一個可怕的答案在她的心中盤旋已久。

如今，只差一個證實的機會罷了。

能在這沈府來去無蹤的會有何人，何人便有最大的嫌疑，只是榮華不明白，沈家到底有什麽值得衛卿如此關註的？

－－－－－－題外話－－－－－－

祝各位新春快樂，馬年大吉！

062：懷疑我嗎？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沈得化不開……

榮華的屋裏卻是燈火通明，這個夜註定是個不能讓人平開靜的夜晚。

從白日裏接了衛卿的那個貼子之後，榮華的心裏都是沒能安靜過。如衛卿那樣的人，她能遇到應該算是幸事，只要不是敵人，他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甚至以後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但是，如若如自己心中所想，衛卿是有所圖，衛卿是間接害了啞娘，那麽，衛卿便不值得原諒。

所以，不管他有多好，那似乎都不關她的事，只是心裏有些淡淡的憂傷。

她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如今，夜正濃，她卻無心安睡。

心中煩燥不已，好像今晚會發生什麽事一樣。

也的確是有事發生，前院傳來消息，說是大夫人沈蘇氏在屋子裏摔倒，險些小產……

又是這些煩心的事，大概是大夫人又忌諱著便宜爹新納了一房小妾，是老夫人牽的線，納的依舊是國公府柳家，原本柳姨娘的庶妹，叫柳沁芳。

聽說這名字還是出嫁前現改的，就是為了討得便宜爹歡心，跟便宜爹的沁園有著同字的意思。

榮華疲累的捏了捏眉心，真心為這些後院的雞毛蒜皮的屁事心煩不已。

打著哈欠，聽到更聲響到一更時，困的坐起身，看一眼家桌上讓丫鬟們擺好的瓜果點心，看來今晚是用法上上了。

衛卿的貼子裏只說是最近會找她，並未說具體何日。

以她的猜測會在今夜，沒想到竟然是失算了，也對，那男人的心思怎麽會是她能猜得到的。

暗嘆一聲，吹滅燭火的瞬間，似有一陣風吹過，而她的人也落入一個帶著夜露冰意的懷抱中。

榮華驚呼一聲，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男子的懷抱跟之前的一樣帶著冰意，卻又有一些不同的。

“可有想我？”細微帶著些幹澀的聲音自榮華頭頂落下。

榮華唇角勾了抹淡笑，伸手推開男人，氣呼呼的道：“不想，我為什麽要想你，你又是我何人。”

男人緊緊箍著她不放手，安撫般的輕親她的發頂：“你乖一點。”

榮華眸底閃過暗笑，心中則是怒罵，男人就是賤，你要說想他，他還會疑心，你要生氣，他還會來哄你。

“怎生不說話了？”衛卿伸手一彈，屋裏剛剛熄滅的燭火便亮了。

榮華一雙皎潔的眸底閃過一絲笑來，張嘴而來的話，卻又是小女兒家的嬌態埋怨：“我怎麽還敢說話，你衛大爺，當我這兒是妓院不成，你說來便來，說走便走……”

這話說的榮華自己都是一陣酸的想吐，衛卿也是板了臉來訓她：“怎可如此胡說，我自是把你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如若不然，也不會沈綻了這麽久之後，才正式下了拜貼來與她說明實情。

當然，這個，他是不會挑明了對她說的。

“乖一點。”衛卿像是對待小寵物一樣的輕捏榮華翹起的小嘴角，覺得那是怎麽都怎麽樣的可愛的小女子。

榮華小性子也使過了，便安靜了下來，他不說話，她就也不講。

偶爾他說一句，她便應了一句。

說的都是些附庸風雅無關緊要的話，榮華這心裏急死了都，怎麽就說不到正點上呢。

耳際傳來二更的響聲時，那是又困又急的直差沒朝著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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